日劇有感 | 人為何而活 存在的意義

「如果不是為了其他人，活下去有什麼意義？」

這是前幾天在篠原涼子主演的日劇「民眾之敵」的配角A先生所說的一句話。

A先生是一位因照顧失智家人而離職的中年男子。在照顧多年之後，家人離世。隨後成為無業遊民，偶然遇到一位在路邊晃蕩、家境吃緊的小女孩，覺得小女孩很孤單，於是帶小女孩回家一起玩電動。被其他人誤認誘拐犯、差點鋃鐺入獄。女主角篠原涼子對A先生表述希望A先生可以外出工作、重新生活時，A先生回嗆的一句話。

來說說這句話正反兩面各自擁護者的心情：

正方

如果不是為了你，我為甚麼要努力？我做的許多事，都是為了讓你快樂。只要你幸福，任何事我都可以忍受。

反方

沒有人生下來就是為了別人而活。在落地的瞬間、死亡的瞬間，你就是你，不為他人。當你還只是為了他人而努力，有一天你將會因為失去他人而崩潰。

究竟哪一方才正確

沒有所謂正確。凡事一體兩面、甚至多面，一言難以蔽之。我曾活在「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取悅家人」這句話的陰影裡頭。只要沒有考一百分、覺得天塌了，只要沒有考上好學校，覺得根本人生恥辱。只要考試滿分、比賽得獎、讓家人可以炫耀，是不是代表我很孝順？然而，父母從沒有告訴我必須要做人人口中的「模範生」，為甚麼會有這樣的觀念深植我的心？

都是對的

想讓父母多關心我、多看看我兩眼。小時候的我，只知道如果考試一百分、父母開心、表示我很棒，我想讓家人開心，所以我努力唸書、即便我對書本內容一點興趣也沒有、即便我在學校被霸凌也無所謂，只要我考試表現優異，就不會給家族蒙羞。

現在回過頭看那個認真的我，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努力。我相信世界上還有很多小孩，為了讓父母多關注自己一些、多看自己兩眼，莫名其妙的奮鬥，這顆心底下的千瘡百孔。從學校踏入職場，我困惑了，沒有了聯考，我該為了誰而努力？

有趣的是，父母沒有欠我們，父母也是普通人、也在人生道路中摸索。為了父母、他人努力固然可以，並沒有錯。只是，然後呢？